小的时候在六盘水,经常漫山遍野的疯,见过无数野花,除了那跟天地相接的映山红,其他几乎都叫不上名字。等稍大,回到广州,对大城市的花没有任何感觉,唯独爱这如画的鸡蛋花。
还记得那时候,每到夏日,顶着毒辣的太阳,跑到小桥边,一呆几个小时,就为了等那小小的花被风吹下来,屁颠颠地跑过去,小心翼翼地接在手心里,然后喜滋滋地凑到鼻子前使劲地闻那一股淡淡的清香。捏着小花朵,细细地看那由深到浅,由黄到白的,象丝绒一样的花瓣,总在不停地奇怪,为什么这个花那里并没有鸡蛋。
孩童时期的日子,总是过得飞快,我还来不及想明白为什么鸡蛋花里没有鸡蛋, 就已经长大了。广州的鸡蛋花虽然是越来越少,但总是时不时能看见几棵,一到季节,鸡蛋花就会不经意地出现。我依旧会忍不住,捡一朵干净的,轻轻捧在手心,一如捧着我那已然匆匆不见了的童年。
花香依旧,人事已非。